坐了半天,直觉得腰酸背痛,刚正站起来准备伸伸懒腰,就觉得一个滑溜温热的东西沿着她的大腿,刺溜一下滚落,心中顿起不好的预兆,急忙将睡裙撩起,只见汩汩的鲜血正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滴落,一个带血的小肉团就躺在自己脚边。
胡太太痛苦的尖叫了一声,便昏死过去。
她无大碍,只是流产了。
从医院回来之后,胡太太将未成形的孩子埋在了花坛后,就如死尸般整日躺在床上,父兄还有胡先生说尽了好话,但胡太太就像聋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进去。
还能是什么说辞呢?无非还是没娃也很好,领养一个也可以,如今加了一条再生也是有可能的,但这些都不是她想听的话。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小葫芦,那个大眼睛、高鼻梁、小梨涡的命芽。
好不容易有了,如今却又没了,这比从来没得到过更加痛苦!什么叫没娃也很好,什么叫领养一个也可以,什么叫再生也是有可能的,虽然连胎动都没有,但她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畅想过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