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泪要打湿凤鸟的眼罢,晕成一个无声无息的涟漪,只他自己看见过。
隔天,双鲤巷那边又有了回话:“蟠桃嫂,小谭还是嫌他大了些个。别抱怨人家反悔啊,我凭良心讲,确实是大了些。”
“嗐咿,姐姐你说的什么话,承你一片情,能答应跟我找就是万幸了,我还抱怨?你再跟我留意哦,有合适的我们再说。”
“是呢。”
她挂了电话。里面刚刚随来电停顿的毛笔继续扫过宣纸,沙沙地响了起来。时日长了,蟠桃嫂也懂了一点,心想:估计是一幅大写意吧。
剪完了头发,田园前后照了一圈,闷闷不乐的。
“别不高兴了,你这个年纪,半个月就长长了。”仲夏安慰她。
“有什么不高兴的。长长了还不是要剪。”
“长长了当然要剪,不该留的就是不能留。”蟠桃嫂来了,笑着说,“难为阿夏了,你细微,给她剪了这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