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爱他这一点,如今只觉可怕。
“可音,关节不疼了?”
“嗯。”
“本来以为你要多休息几天的。”
“没事。”
“你怎么了?”
杨渊放下手里的刀,贴近了我。
“簪子很好看。”
“是小姑的。”
我笑了笑,侧身躲过他,从控制台上拿过上次没读完的音节。
最终的测试要开始了。
十五
要了小姑性命的死亡音节就藏在这些之中吗?
我的目光迅速在这十个音节组合上游走,嘴巴快速一张一合,不出声地过了两遍。杨渊坐了回去,继续削苹果,而孙女士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我。整个实验室只有机器“嗡嗡”的声响,皮肉剥离的声音,还能听到窗外护城河舒缓的波涛。
我抬眼看了一下他们,又低头看了看第一行,感觉双唇有千斤重。
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白纸黑字上,小姑在向我微笑。
“/r/,/?/,/?/—”
“当啷”一声,杨渊手里的刀和苹果都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杨渊趴到桌子下面去捡,而孙女士则径直走到了我面前。
“可音,这组音节对关节损害很大,留在吸波暗室读吧。”她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过很坚决地从我手里把那张白纸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