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房琯兵败以后,关外局面刻不容缓,现在能够堪当重任的也只有大夫一人。老夫建议,大夫今日与寿安长公主按照计划举行婚礼,一方面可以安定长安内外民心,再者也可以了却陛下的一桩心事。但婚礼过后,大夫应当立即开拔出关,收拾残局,趁着洛阳安贼没能喘过这口气。巩固此前的战果。”
秦晋心道,崔涣也算是临危不乱了,李亨病逝岌岌可危之际还能想的如此周全,不愧为政事堂的宰相。一念及此,他忽然又想到了李隆基执政时期,像房琯、崔涣这等人但启用其一,局面也未必会败坏成这个模样!
“大夫,大夫以为如何啊?”
秦晋刚想答复,却听张皇后惊声大呼:
“陛下有诏命,有诏命……”
扭头望去,却见张皇后手中正捧着一卷诏书,表情声音中都透着明显的兴奋。
秦晋心下顿时就是一惊,李亨何时在榻边留下的诏书他可并未有过察觉,那么张皇后又是从哪里找到的诏书呢?
看张皇后的神情,他手中捧着的就像是遗诏,其中内容也是册封其子为太子一般。
“崔相公乃国之柱石,此时大局理当由相公主持!”
岂料,张皇后竟将手中捧着的诏书交给了崔涣。
秦晋心中阵阵紧张,暗责自己的疏忽,倘若张皇后当真伪造了天子诏书抑或是遗诏,他将很难原谅这种疏失。
再看崔涣接过了诏书,手中就好像捧着烫人的火炭一般,神情也难看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