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鼻挺立,小巧而又端正,曾有术士告诉他,一人若鼻不正,则心不正。她倒是真应了这句话,说一不二,却又能屈能伸。
红润的唇,一旁还有个几不可见,却又在笑起来时若隐若现的梨涡,带着十足的灵动。
夫子说,食色性也,故而君子若以君子之行,行食色之礼,仍为君子之道。
他知道这个人生得好看,两年前的上元节便早已知晓。
所以,他是不是也该庆幸,楚阔的不曾珍惜?
可一想到这些年她受的苦楚,却又忍不住为她心疼。
好在,她眼中的光,一如既往的明亮。
想到这儿,楚澜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拂那遮住她眉眼上的一小缕青丝,却又在还有一寸之余堪堪停下,最后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弧度,缓缓地收回手。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人似意识到了什么,双眉微微一蹙,半梦半醒地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入眼的第一个画面,便是男子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艳丽得让人心悸,却又勾人欢喜。
章青酒瞬间清醒了,却没有起来,蹭了蹭枕头,“你忙完了?”
许是刚刚睡醒,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朦胧的微醺,格外撩人。
“嗯。”楚澜眯了眯眸子,修长的手指伸出,帮她扯了扯下滑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