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细品了品这句话,叹口气低头吃饭。
楚维扬在旁敲着碗沿说道:“怕只怕,这场灾不是老天要针对你,而是京中有人要针对你。”
“楚维扬!”夜寒脸色微沉,“你先让大家好好吃完一顿饭行不行!”
“又不是我先挑起这个话头的!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呀……”楚维扬大为委屈。
夜寒仍然看着他,脸色不善。
阮青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笑了笑安慰他们两个人:“最坏的后果咱们已经想到了,还愁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可以了!”
楚维扬松一口气,忙笑道:“对对对,车到山前必有路,吃饭吃饭!”
夜寒看着阮青枝欲言又止,后者却当真已经放下心事,捧起饭碗认真地吃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强作镇定,而是真的不那么紧张了。
她只怕天不容她。至于人——
凡人的手段再阴狠也有限,她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这一顿早饭,阳城的每一个人都吃得心事重重。
每个人的心耳意神都留在府衙那边,警惕地留心着每一丝风吹草动,就像山野中受惊的兔子,随时竖着耳朵保持着准备落荒而逃的姿态。
后续的消息并没有让大家等很久。
巳时未到,阮青枝这一行人还在馄饨摊边坐着,便听到有人在街上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那座院子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发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