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他在这几日,我可没敢让他碰任何姑娘!”
老鸨心提到嗓子眼,小心觑着面前的年轻女人,她可不是那穷巷子里那些没见识的,寻常人家根本养不出这样,不怒自威,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肝颤的女子。
“他在你这里喝了几天?”李云蔚问。
“七天!”老鸨语气夸张,“足足七天啊!就算是酒神也架不住这么喝啊!我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当然知道,出门在外谁家都有些根底,压根没敢让他喝坏了身体底子,他喝的有一半都是我特地去药铺给买的药酒。”
桌上的人皮肤从脸上一直红到脖颈,脸贴在桌面上,仿佛醉死了过去。
“多谢!”
李云蔚朝着老鸨点了点头,身后西北军的随从立刻送到老鸨手上一个臌胀的钱袋。
老鸨得了钱,暗自万幸自己没那么缺心眼,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小姐……”
跟随来的副将请示了一声。
李云蔚道:“帮我搭把手。”
到底是身高八尺的成年男子,李云蔚虽说是将门之女,背起章世昌来还是有些吃力。
她没叫副将跟着,就那么背着章世昌从勾栏街,一步步在冰冷至极的天,把章世昌当着所有街坊邻居的面,背回了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