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是在我和如画在鲍翅楼上接待客人的时候,驾着一辆装满珠宝和绫罗绸缎的驷马车来向我道喜的。看着马车上琳琅满目的翠玉玛瑙红珊瑚,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有种成亲的那人是他不是我的错觉。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我的这个推断,因为那一天,在客人们全都散尽之后,他却拉着如画的手,想要学雷锋做好事,替我入洞房。
事到如今,我依然记得喝得醉眼迷离的他,指着满载的马车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冯翠山,你他妈这一辈子恐怕也没见过这么多宝物吧,识相的就让如画今晚陪我,只要一晚,这一切全都是你的,不识相的,爷就让手下的喽罗帮你整整容。”
结果,我自然不识相。
我觉得我的脸本来就已经那么丑,才不怕让那群流氓揍几拳。
可是,我双拳难敌二八十六手,才没几个回合,就被张家那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家丁给捶了一个两头青。再看时,如画已经被张世元这个王八蛋强行拉向了三楼的客房,我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大骂张世元以后生个孩子没肚脐眼的同时,希望唤醒他残存在那张人皮下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