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戈麦斯,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上级军官,要是由我写一份关于你的报告,可也够你受的了,”那个军官说着,连看都不看戈麦斯一眼,“我可不看什么《辩论报》,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的,你不看《辩论报》,你看的是《阿贝赛报》,”戈麦斯对他说,“军队里就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人才会腐败,正是你们这样的职业军人。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是会变化的。我们虽然被愚昧无知和热爱嘲讽的这两种人困扰着,但是,对于前一种人,我们可以教育他们,对于后一种人,我们就要消灭他们。”
“你想说的是‘清洗’吧,”那个军官仍旧头都不抬地说,“这报上说,你那伙了不起的俄国人又被清洗了一番。在现在这个时代,就连泻盐也比不上他们清洗的劲头。”
“不管是清洗,还是其他的什么词儿,”戈麦斯激动地说,“什么词儿都好,只要是能把你这样的家伙从队伍里清除出去就行。”
“清除,”那个军官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着,同时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是一个没有西班牙语味儿的新词。”
“那就改成枪毙吧,”戈麦斯说,“这回够地道了吗?这回你能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