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那小沙弥又说,“若是控制好用量的话,它也可以用来救人,只是…”
“只是什么?”父亲还抓着那草。
小沙弥看了父亲一眼,接着说,“只是小僧还不曾听说过有谁曾用这断肠草救过人。”
“不过,施主也不必担心自己会中这种毒,”小沙弥见父亲眉头紧皱,以为父亲是担心有一日自己会中毒,遂安慰父亲说,
“这断肠草只有鸿胪寺的后山有,而且是皇室专供,您也看到了,这里日日有专人看守,市面上是寻不到这草的。”
那小沙弥说完,父亲面上一僵,丢下草,甩了袖子径直离开了后山。
我看出了父亲在想什么。
若母亲真是中了断肠草之毒,江南苏家只怕是被人利用了,当年害了娘的恐是另有其人。
毕竟,苏家再有能耐,没有皇室的允许,也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给丞相夫人下这断肠草。
苏家背后的人是谁,连我都能猜到,更不必说父亲了。
想必,父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暗暗谋划许久,一定要扶表哥坐上那个位置。
娘的仇不能不报,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这次我一定会帮父亲。
只是,沈君何不能死。
父亲的计划里,不能再有沈君何。
等父亲回了马车上,我也跟在他后面上了马车。
“绾歌,你去哪了?”父亲今日情绪不稳且有心事,这时才发现刚刚我一直不在他旁边。
“哦,女儿刚刚在鸿胪寺里遇到了云枝,同她说了两句话。”我垂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