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照例拧了一方帕子替她擦身,这两天她感觉自己快成了老妈子,照顾伤员十分得心应手,“应桐,要不要吃点什么,现在粮草也够,咱不苛待自己,回头等贺公子来了,你万一瘦的皮包骨头可怎么办。”
“长安,我不想吃。”徐应桐闷声道。
以前多么开朗的姑娘,现在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从头到脚矢了精气神,面对的是亲叔父死去,母亲兄弟指责,徐府抄家以来,她自以为为了家人而坚强的信念一朝碎成渣,心里如何能过的去。
叶长安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以过来人的经验来看,安慰并没有用,家破人亡这回事说的是会随时间看淡,但说到底没有人能真正释怀,既然不能释怀,就尽量给她生活的希望。
“徐娘子啊,我得到确切消息说,贺公子与文子欺碰上了周行将军,大概就要赶来跟咱们汇合了,哎呀我看你最近脸色差得很,特意让扶摇帮的兄弟去城里找了一只老母鸡,这会儿正在锅里炖着那,可香了,还有啊,万一贺公子哪天来了看见你在床上躺着,那得多心疼啊你说?”
徐应桐隐约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叶长安看在眼里便知她听进去了,总之先让她暂时振作起来也好,至于贺添什么时候来以及能不能来,叶长安其实并不确定,因为方才的话,一多半都是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