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敏默默地拿出孙奕送她的银坠子,放到眼前晃动。这个坠子因为混合了和峻熙的记忆,她轻易不想拿出来,此时看到它的时候心里更是只想起了峻熙。孙奕的感觉竟像流过的清水一样无影无踪了。这种感觉越发让她骇异,她可是记得自己因为他差点儿成了爱无能,怎么对他的感觉如此平淡?
韩敏默默地把坠子收了起来。她现在并不想分析案情,但似乎分析案情才能把这种诡异的感觉驱走。她如此想了之后,才忽然想起以前发现的,但从没有注意过的疑点:被杀的都是些从事卖淫活动的妓女,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梦言卖淫的证据。也许……梦言一开始就不是这件案子的受害者,只是凑巧被并了进去而已!
韩敏拿着一杆铅笔,在手中耍弄着,不时地把它放到鼻子上,再看着它滚下来。这种近乎儿戏的手法反而证明她正在进行艰难的思考。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梦言不是段四庆杀的,但也不是孙奕杀的,而是另一个人杀的,可能只是单纯的入室抢劫,因为用锤子捶杀算得上比较通行的杀人方法。不过那老太太可能就是孙奕杀的,他杀她很可能是因为她的话让他误会此人就是说谎话诽谤他老婆的人——不管爱不爱老婆,说他戴绿帽子,还是多人参与的绿帽,都是对作为丈夫的他的最大的侮辱。想到这里,韩敏不仅感到了隐隐的不安,还有种莫名的歉疚,转而静心思考下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