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的尾部,是这辆车中唯一可以观察到后方炸点的人。为了防止在下车后的交火中被误伤,并让无人机了解我的每一步活动,我打开头盔上和车顶上的红外标点灯,回头向后方的炸点观察。
被炸的是紧跟在我们后面的二车。
没看到太大的火光,没有太多的烟,没有叫喊声,一切都是那么静,除了偶尔有烟花一样的火须四射出来,耳机中没有任何求救的声音,所有的电台都在保持静默。
按照程序,最初的电台静默是要把信息通道留给最需要发言的伤者和指挥官,现在这种静默让我感受到现代作战的冰冷,以及行动上的无奈和不知所措。
可能小队中所有人都判断我们是中了埋伏,所以没人下车。又过了几秒,电台开始呼叫二车中每个人的代号,一遍又一遍。
无人回应。
我们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驾驶员D和导航员A两人隐蔽在路两边的岩石后,警戒前方和两侧的高地。火光越来越大了,就像半边天被点着了,偶尔有被烧爆的弹药爆炸声。滚滚浓烟笼罩着强烈的光亮彻底遮住了爆点,除了底处的明火外什么也观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