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备了一份礼物,已送入丹茜宫后花园。唯愿娘娘母子平安。”
素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装作饶有兴致地应付了两句,匆匆抽身回宫去。素澜因为还没送过祈生的礼物,一道入宫拜见。她气色不佳,说话也不似往常那么干脆,说上三五句,就要停下来休息。
素盈关切地询问了半天,又打趣道:“可惜你们家不缺药材补品,我少了一个关照你的机会。”
素澜嘤嘤回答:“娘娘有这心意,妹妹就不冤了。”她的话十分蹊跷,素盈心中有鬼,便猜她已知道那碗藕簪的厉害。素澜也知道姐姐不肯将东宫送藕簪的事情拿出来说,不在这事上浪费口舌。
“相爷送了什么?我还没见呢。”素盈拉妹妹一起去后园中观看,只见送的是一尊三尺多高的五色金求子观音。她心中满不是滋味,忍不住问身边的素澜:“这是何意?”
素澜不紧不慢地回答:“这座观音经京内八大寺院加持,愿娘娘早得贵子。”
女官宫女见那尊观音光华灿烂、巧夺天工,都啧啧称奇。素澜趁她们满怀欣羡观赏塑像之际,在素盈耳边低语:“他说,要送,就送娘娘用得着的东西。现在送,比之前送更多点诚意呢。”
素盈的嘴角动了动,冷眼瞪着妹妹。
素澜毫不在意,细若蚊吟的声音轻飘飘地说:“他还说——没了就说没了,有人愿意为娘娘报仇雪恨,何必犯欺君之罪?现在只好请娘娘瞒下去,待到临盆,自然会验证这求子观音灵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