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去破坏你的游街是被庆王逼的吗?不是,他们根本用不着威逼,只要说给他们一些甜头,他们就会主动应下这件事,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我还在你这里,你若出了事,我的处境如何。”
沈玲脸上一片灰败,眼里毫无生气,仿佛认命了一样。
“从小我娘就教我凡事都要高人一等,不择手段也要压过别人,她告诉我过程不重要,只要最后站在顶端的人是我,所有的忍耐和屈辱都是值得的。”
“我也一直都这么认为,可是我发现不是这样的,我忍不过去,我一次次的屈辱只会让我更加被人看不起,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并且这种时候,他们对我也变成了失望和鄙夷,可明明这是他们教我的!”
沈玲眼睛里有泪水流下来,浸到了脸上的伤口里,她却感受不到一样,眼中没有焦点,直勾勾地盯着被面。
沈鸾没有打断沈玲发泄情绪,她心里的复杂恐怕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发泄出来也好,一直憋在心里兴许会憋出病来。
沈玲情绪不稳定,沈鸾让人给她煮了安神汤喝,等人睡下了她才离开。
“等她平静下来,把二伯父二伯母的坟茔在哪儿告诉她,去不去随她。”
刘氏和沈源钟的后事是沈家来操办的,沈老太太得知此事之后到如今都病着,发狠说不许他们入祖坟,不想脏了沈家列祖列宗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