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觉得,今日能再次遇到朕?”
竹清歌深深吸了一口气。
“先皇后虽为逆贼,可也曾是陛下相濡以沫的妻子。”这段话的每个字,从竹清歌的嘴里说出来,都像是在剜她的心:“陛下爱民如子,对自己曾经的妻子定是如此。纵然前皇后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伤害了陛下,但陛下重情重义,恐很难放下。”
竹清歌想,司无端会在今日来这悬宁宫,定是因为自己犯下那等卑劣之事,在寂静深夜辗转难眠,良心深受谴责。
但就她了解的司无端,自私自利,自然不愿承认他是受到良心谴责才来到这里。
所以竹清歌就帮司无端想了个好借口。
即便这些借口,对她来说,就如油锅般煎熬。
但果不其然,司无端再开口时,语气已少了许多的冷意。
“谁许你随意揣度圣意的?”
竹清歌惶恐道:“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司无端喉结滚动,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落在不远处的寝殿:“说吧,为何要求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