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进去。
车上一片安静,他们彼此无言。
不久,车子缓缓停在了她住的小区楼下。
她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懒得说,打开车门下车,又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刚走出去没两步,周靳追了上来,将她的包包递给她,“你忘记了。”
她淡漠的接过,“谢谢。”随后转身离开。
回到家,她抱着冰袋瘫倒在沙发上。
看着立在电视柜旁的那副画,她突然的冷笑一声,今天自己这副卑谦的样子,真是可笑。
她脱掉衣服,看着胸上那一小片的烫伤,烦躁燃上心头,她走过去,将那幅画丢到阳台外,关上玻璃门,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不烦。
涂了药膏,她裸着上半身将衣服拿到卫生间,便回了房间。
刚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外卖到了,没成想是拎着几个冰袋的周靳。
“疼的话就敷一敷。”
她倒是没拒绝,接过了冰袋,笑了一声,“谢谢你,亲自给我送冰袋。”
大概之前她的脾气都很好,他有些不适应她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
林生安不等他再说什么,便合上了门,转身往回走。
说起来,并怪不了他,是她拎不清,非要道歉,这才一报还一报。
但她就是生气,气得还莫名其妙。
她走进厨房,将冰袋丢进冰箱里,便不再管。
两天之后,林生安身上的烫伤基本痊愈。
可惜的是,下了一场大雨,老式的阳台没有做封闭,沈长钰的那幅画被雨淋得面目全非,林生安不得已将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