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护我周全,其实还挺让人感动,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伤心,人都跟我在一起了,我还会难过伤心,就有些矫情。
醒来的时候,首先入目的是帐篷的顶,手边点了个小香炉,冉冉沉香中,男子在我边上支着手打盹儿,黑色的发丝不经意落在我的鼻尖,有些发痒。
我看着他睡颜清俊,有一些难过。他睁开眼睛看到我,探手搭在我的额头上,蹙眉道:“怎还烧得这样厉害?”为我掖一掖被子,捉住我的手沉声道,“岫岫,墨香说你自今早开始身体便不舒服。不舒服,为何不告诉我,又为何一个人忍着?”
我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侧过脸道:“我并没有在忍。”极力淡声道,“宋诀,我其实还好,你不必为我担心。”
他正要开口,我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他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在这里,我有些不大自在,而且,伤寒有可能会传染,你还要带兵,不能待在这里。”
他道:“你让我走?”
我从被窝里坐起来,道:“我忘了,帐篷都是分配好的,我去墨香那里将就将就……”
他想将我按回去,我却保持下床的动作与他僵持,他的眉头蹙得更紧,问我:“岫岫,发生了什么事?”
我轻咳一声道:“不过是生了病,心情不佳。我怕会同你吵架,还是去墨香那里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