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真强压着满心的不快,勉强笑了笑道:“你做这理事长当然不错,只是你手头的股份并不多,又是行伍出身,总是难以取信于大家,怕是推不上去哩!”
邢楚之头伸得老长,定定地看着于婉真:“嘿,这不全靠你么!你要想让我做便做得成!你、我、何总长,还有明安几个朋友的股权加在一起,不就把我推上去了!”
于婉真心中不禁好笑:邢楚之这人就是这般自作聪明,总以为人家是傻瓜哩。于是便不再周旋了,直截了当地说:“老邢,我劝你还是别做这梦了!不说推不上你,就算把你推上去了,你也搞不好咱这新远东!你在镇国军里做假账,吃空额行,主持交易所真是不行。到时亏掉了底,你也一样倒霉!”
邢楚之气了,皮球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叫:“八太太,你就是信不过我!我知道,打从你那外甥回来以后,你的心便全用到了他身上!今日我把话说在这里,你记住了:你总有哭的一天!”
于婉真也虎起了脸:“我就是哭,也不会到你面前哭,你也给我记住了!”
邢楚之很恼火,转身走了,边走边说:“好,好,八太太,我不说了,我还要到办事处开会……”
于婉真突然间有了些不良的预感,站起来追到楼梯口道:“老邢,你站住,我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