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费睐还想着什么时候给自己兄长去一封信,看看能不能够将沈濂给调走,或者贬官到蛮荒之地为官。
只是没想到这沈濂竟然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来捣乱,惹了他们铅山费氏,便是一个小小知县又算的了什么。
皱着眉头,费睐冷冷的看了沈濂一眼道:“知县大人莫不是来拜家兄的吗?”
如果说是以往的话,费睐这般无礼,沈濂也就忍了,谁让他惹不起费宏那位未来阁老呢。
可是现在,沈濂却是不惧了,铅山费氏即将烟消云散,他又何惧区区一个费睐。
李桓的大名,哪怕是他只是地方上的一个小小七品县令,那也是听说过的。
被李桓给盯上,再加上费宏所犯下的谋逆大罪,费氏一族注定是完了。
当即就听得沈濂冷哼一声道:“大胆费睐,见到本官还不速速下跪见礼。”
这一声呼喝只让沈濂几年之间从费家身上所受的憋屈之气尽数释放了出来,心中别提多么的舒爽了。
沈濂这是舒爽了,可是费家一众人乃至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却是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沈濂。
这铅山县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同费氏族长费睐说话,哪怕是身为知县的沈濂也不行啊。
费睐呆了呆,错愕的看着沈濂,随即反应过来,心头登时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上前一步,冲着沈濂喝道:“沈濂,你疯了不成,不要忘了,只要我一封书信,大哥便能够将摘了你头顶的官帽,甚至将你贬到边远之地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