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本来心中有积郁也有感激,被她这么一说,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谁要哭了。高兴还来不及!”
司马南听了此话,正中下怀。
忙让婆子在台阶上摆好燃着的火盆,命锦初抬脚跨过,又在她身上洒了几滴黄皮叶水,算作辟邪,方才放心笑了。
于是二人落座,丫鬟婆子川流不息摆上美酒佳肴,层层叠叠堆满一桌后一一退下,唯有贴身的丫鬟服侍,因此有什么话也都不用避讳。
丫鬟捧着壶石冻春给司马南斟满,她慢慢地喝了下去。
锦初见她如此,夹了几筷子菜便也放下了。
司马南再举起酒杯,这回却是给锦初敬酒,她促狭道,“可真要恭喜咱们微微重获自由。”
锦初一饮而尽,小声道,“父亲仍在遭难,咱们这样吃喝……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替他的一份也吃了。”司马南不以为意,见她小脸红扑扑的,会意丫鬟给锦初添上一碗羹汤。
以前母后还在时,总对她说,不开心就吃顿饱饭、或睡个好觉,总能过去。
虽然她这一世的不开心,始于对叶长清的求而不得,不论吃多少顿饱饭、睡多少个好觉,都还没能过去……但她仍深深相信母后说的话,并也想以此来开导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