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取掉额上的帕子:“谢就不用了,她欠我不止这一桩。”
云锦初听着这话瞬间就想起这男人先前那句“涌泉相报”来,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拉着宋老爷子坐好,她直接就问出心中疑惑:
“刚才景帝是怎么知道你服毒装病的?”
这人伪装多年,处处谨慎。
全京城都知道他是病秧子,就连她要不是凑巧撞上,也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是在伪装病弱,甚至以服毒的手段骗过太医院的人,
她既不信墨玄宸隐忍多年会这么不小心让身边的人走漏了消息,也不信景帝要是自己查出来此事,会这么容易饶了墨玄宸。
卧榻之侧,猛兽蛰伏,是个皇帝都容忍不了。
除非是……
“该不会是你自己说的?”
宋家父子都是面露惊容,而墨玄宸则是淡声道:“是。”
“你疯了?”云锦初皱眉,“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墨玄宸将手中染血的帕子折了折,黑眸冷漠说道:“他不会杀我。”
景帝还要靠他牵制镇南王府,甚至还要借着他来对付他那好二叔。
皇室和镇南王府之间关系本就岌岌可危,他死了景帝不仅得不了好还会落人于话柄,景帝不敢朝南地动兵强行镇压镇南王府怕南地造反,而让他世子身份顺理成章收回兵权就成了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