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听得流云呼唤,贺南风这才抬起头来,一边将烘干的头发理到背后,笑了笑道:“不会的,何况就算死在隔壁,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流云凝眉,似有不忍之色,自言自语般说道:“今早东升跟奴婢讲,说他家公子从前可聪慧开朗了,自从四年前帮庶弟捡风筝的时候,从假山摔下来拗断了尾脊,就再没有笑过。”
贺南风看着对方,顿了顿,道:“你是心疼邱家公子,还是心疼得一直陪他的东升?”
难怪这丫头总撺掇她到庄子来,原来是情窦初开,一旁红笺也不禁笑了出来。
流云闻言立刻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奴婢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祸福无常,”流云道,“邱公子本是堂堂嫡子,邱家商号的继承人,结果如今半身瘫痪,他们恁大的家业,后头也只能交给邱姥爷的庶子。东升还私下对奴婢说,那小子根本没有经商的智慧,早晚会把邱家败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