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么?”利格斯先生追问了一句。金波小姐没有仔细考虑便脱口而出地问道:“假如有人说她不知道俄国是否真如报上所描写的那么坏,那是不是……”
利格斯的身子朝她倾着,他那双褐色的眼睛闪着光,他的右耳由于兴奋而微微颤动。
“当然罗,金波小姐,当然罗,”他说。“请你告诉我那个人的姓名,那个……”
金波小姐咬着嘴唇,泪珠涌进了她的眼眶。她原来无意把事情弄到这步田地的。
“谈吧,谈吧,金波小姐,”利格斯先生接着说,想把自己那双转个不停的眼睛盯住她的眼睛。“我只是向你打听点消息,这种消息也许对于咱们的政府是有很大的价值的。”
“说这句话的就是玛格丽特·费琪。”蓓第小声地说。
利格斯好像吃了一惊。“非常感谢,金波小姐。”他说。
“不过我可以肯定她说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蓓第抗议道。
“非常感谢,金波小姐!”利格斯先生重复了一句,站了起来,好像一个总统结束一个记者招待会似的。
蓓第·金波在乘电梯上楼去的时候,心里感到很惭愧,很不舒服。到了档案室以后,她避开了费琪小姐的眼光。
一个钟头以后,利格斯先生便向那位惊惶失措的费琪小姐说:“请坐,费琪小姐。”这一次利格斯先生并不是一个人;他夹在中间,左边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右边是一个瘦瘦的年纪大一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