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镇纸,除了于他而言,有几分特殊的含义外,并没有多大的价值。镇纸碎掉之后的那个生辰,他收到了十来个新的镇纸,每一个都远比这个名贵。
池时竟然将它修好了。
池老爷子坐了下来,盯着那镇纸看了许久,终究是一声长叹。
……
一进祐海的地界,连小毛驴罐罐,都变得精神了起来。
“家中怎地乱糟糟的?”甫一进二门,池时便觉得不对劲起来,家中的丫鬟婆子,跑来跑去的,看着是忙碌得很。
“九公子,这不京城的砚哥儿,开春便要娶妻了。老太太说了,咱们要一道儿上京去,今年就在京城的宅子里过年了。没有公职在身的女眷先行,也好去帮个手,给长房贺喜呢。”
“砚哥儿说的那可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当真是给我们池氏长脸面了。”
那婆子说着,喜气洋洋地扭起了大屁股,还东施效颦的掏出一方帕子,捂了捂嘴。
这婆子池时识的,是她祖母院子里的粗使妈妈。
“原来老妈妈姓池啊,倒是同我一个姓。”池时说道,面露惊讶之色。
婆子一梗,讪讪的敛了笑容,“倒是九公子,不是去零陵了么,怎么就回来了?莫不是惹得老爷子生气了?”
“老妈妈何时嫁给我祖父,做了我祖母不成?倒是管起我来了。”
婆子脸色大变,腿一软,跪了下来。
池时没有理会她,大摇大摆的朝着姚氏的院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