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璄还要削第三只时,被卫卿阻止,她坐起身,拿过他手里的薄刃放在几上,又拿过浸湿了的帕子拭了他手上的果渍。
卫卿重新躺下,却不是躺回躺椅上,而是躺在殷璄的膝上。她睁着眼,从下方看着他,道:“我若不叫停,你是不是还要把满树的梨子都削来给我?”
她轻柔的裙角散落在他的衣角上,美得如月色初升时刚铺下来的一层月霜。
上方的天成灰蓝色,梨树渐渐不见绿意,只剩下发深的轮廓。
卫卿伸手,去碰殷璄的脸,忽而又浅声道:“我怕我时时来,次次来,会上瘾,会天天都想看见你,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
殷璄垂眸看着她,道:“你可以搬过来。”
卫卿失笑,眉目如画,“又当提前享受吗?”
她起了起身,拉殷璄的手,让他也躺下来,卫卿便靠在他怀里,尝试性地动了动手,抱上他的腰。
卫卿枕着他的手臂,青丝和裙角在晚风里轻轻飘拂,又道:“现在不就是吗?”
殷璄翻身将她禁锢,俯下头轻吻她的唇角时,她呼吸一窒。
那温润的唇倾轧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明明只是浅尝一下,可偏偏那是会令人着迷的。
卫卿呼吸有些凌乱,手里微微揪着他肩上的衣,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泛起白里透着粉红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