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宁大厦住房的桌子上,他看见了自己写的那篇报道,果然是占了半个版面,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人家删改稿件真是不客气,有的地方改得文章经络疙里疙瘩,更别说文章语句通顺不通顺了。还有,文章署名是“本报通讯员”,那篇同样署名“本报通讯员”的人物通讯倒是全篇没动一个字。龙咏诚看着那“本报通讯员”几个字,难免心里有点酸,但是又一想这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心里就平静了。
第四天上午,龙咏诚跟着于老师去东川青海毛纺厂采访,给他印象最深的是纺织厂车间里纺织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简直比炼钢电炉和冲天炉鼓风机的轰鸣声还厉害,而且女工们的劳动强度也忒大了,手脚并用令人目不暇接,而那些男工却享受着重工业厂矿想不到的待遇,他们大多是在优哉游哉地闲逛,身边还被年轻漂亮女工簇拥着。
“看见冇,”于老师笑着说,“这就是物以稀为贵,重工业厂子里的女工舒服着,轻工业厂子男人们却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