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他和蔼地说,“还像小时候一样,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也该知道了。”
真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受挫地低下头。她父亲安慰似的,拍了拍她弯下的背。
“如果我是儿子,说这样的话,你会高兴吗?”她消沉的声音中,还有一丝不甘和一丝悲伤,“你会把我放在阿寿前面吗?”
“你不是。何必空想这种无谓的事呢?”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真宁抬起头,眼眸闪亮,“所以我连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能想到怎样的事,都算僭越吗?”
皇帝索性不理会她。真宁苦笑:“父皇,你看,这就是我不愿意嫁人的原因——我实在不需要身边再多一个男人,这样轻视我。”
看到父亲的嘴唇动了动,真宁不失时机地起身告退:“父皇为国事操劳,儿臣不敢打扰,先告退了。”
从玉屑宫出来,她有些气,也有些难过,径直走去丹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