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说的,先生,这十分公道!”德·博维尔先生高声说,“经纪费通常是一厘五,您想要二厘、三厘、五厘,还是想要更多一些?您说一声好吗?”
“先生,”英国人又笑道,“我跟我的公司一样,不干这种事:我的经纪费性质完全不同。”
“请说吧,先生,我洗耳恭听。”
“您是监狱总监吧?”
“在任已经十四年多了。”
“入狱出狱的犯人花名册,掌握在您手中吗?”
“不错。”
“花名册上附有各个犯人的记录吧?”
“每个囚犯都有材料。”
“好,先生,我在罗马受教于一位神父,他实在可怜,不知怎的突然失踪了,后来我听说,他被囚禁在伊夫狱堡,因此,我想了解一下他临终的情况。”
“他叫什么名字?”
“法里亚神父。”
“啊!我全想起来啦!”德·博维尔先生高声说,“他是个疯子。”
“有人那么说。”
“哎!他确实疯了。”
“有可能,那他是什么类型的疯癫呢?”
“他总说知道一大批财宝,情愿出巨款向政府赎买他的自由。”
“真可怜!他死了吗?”
“对,先生,那是二月间的事,死了有五六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