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晾在门口生了一肚子闷气的陈得福耳听着路熏经的话音,顿时粗着嗓门儿哼道:“二哥你要忙大事,这外头的小事情,我也就只能自个儿拿主意了!这几天的供奉箱子都是我收拾的,可得着的供奉钱,不是都交给二哥你身边带着的兄弟了吗?”
“都交了公账,还是过手发财了?”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大洋,陈得福顿时拉下脸皮,拿捏出了一副滚刀肉的架势:“二哥,自打你来了盘马寨,跟我提起这重立宝瓶会旗号的事情开始,里里外外不少事情,可都是我陈得福一手张罗的!就算是没功劳,也得有几分苦劳吧?我在外头扯着嗓门儿吆喝一天下来,从供奉箱子里拿些零钱买碗茶喝,这也算得上是应当应分的吧?”
冷笑着点了点头,路熏经却是沉着嗓门儿低声喝道:“那这几天晚上,你叫了不少女信众上黑屋子里听经摸香,这事情也是为了酬答你那些苦劳?就是昨天晚上,要不是我身边这几位兄弟手快眼尖,怕是从你屋子里光着身子跑出来的女信众,就该跳了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