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澜不知道成玉为何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因这太像示弱了,如果是她,绝不会这样贬低自己的自尊。可成玉却像是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追问会让自己在这场较着劲的交谈中居于下风似的,也不担心烟澜会因此而看低她似的,看她没有回答,她居然有些焦虑地又问了一句:“你没有骗我吧?”
烟澜躺进轮椅中,用那种她极其熟练的冷淡而高傲的目光注视成玉:“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表哥。或者去问国师也可以。”
成玉没有再说话。她脸色雪白,唇色也泛着白,像受了重创。她端正地坐在那里,像个精致易碎的冰雕,良久才出声:“你说你就是长依,可若你才是连三哥哥他心底所爱,那为什么他要来……”她停了停,像是不知如何定义连三对她的态度,也无法描述连三对她的行为,最后,她道,“为什么他要对我好呢?”
窒闷感突地袭上心头,烟澜不明白,为何被逼到这步田地,成玉依然能让她感到难堪。她烦闷地紧握住手中的暖炉:“因为我不能完全想起前世,做不了他心底的长依,他对我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