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就容他待在那儿吧。”保罗说,“找到那几个哈克南人了吗?”
“他们还在清点尸体。”
“上面那些飞船有什么答复?”他冲着天花板猛地抬起下巴。
“还没有答复,大人。”
保罗又叹了一口气,把整个后背靠在椅背上休息。过了一会儿,他说:“给我带一个萨多卡俘虏来,必须给我们的皇帝陛下捎个口信。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是,大人。”
哥尼转身离开,临走前对保罗身旁的弗雷曼敢死队贴身卫士打了个手势。
“哥尼,”保罗轻声说,“自我们重聚以来,还没听你对周围发生的事说过什么恰当的引语呢。”他转过身去,看着哥尼。哥尼咽了口唾沫,下颌突然僵硬起来,整张脸变得阴沉沉的。
“遵命,大人。”哥尼说。他清了清嗓子,但声音仍很嘶哑:“‘胜利的那一天突然变成举国上下的哀悼日,因为人们听说,国王为他儿子的死悲痛欲绝。’”
保罗闭上双眼,强忍心中的悲痛,他必须忍到适当的时候才能允许自己为儿子哀悼,就像当日为父亲强忍悲痛一样。现在,他尽量集中精力思考今天的新发现——混杂在一起的诸种未来,还有偷偷出现在他意识中的厄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