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笑了,道:“懂了。”又问:“那您要不要去拜会一下明道长?”
毕岸踌躇了一下,道:“原本我也是想去拜会的,可是近来一些事情太过诡异,我想我还是在暗处为好。”
阿隼道:“好。我这就去办。”转身要走,又被毕岸叫住:“老铁匠铁钟那里,不得用强,他估计不会搭理你,你只管做个话痨,把话传给他便可。到了七月十四……”他忽然顿住不说,低头思忖了一阵,叹道:“到时再说吧。”
阿隼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道:“孟瑶怎么办?”
毕岸拿出一个青铜铃铛:“暂时还没有其他办法。你将这个想办法给孟瑶戴上。”他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苏姑娘。”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阿隼,布置完这些,你找个由头,同高阳、王进出个公差,去趟长安吧。”
阿隼一愣,道:“不,不,公子……”
毕岸双眼寒光一闪。
阿隼咧开嘴,无声哭了起来。
胖头的意外,并没有在敦厚坊引起多大涟漪。人们该忙的忙,该笑的笑,除了有人来当东西时偶尔提起那个善良敦厚的胖伙计发出几声啧啧的惋惜,再也没有人提起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