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军中待久了沾染着些兵痞子的习气,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虽深知不用法术,她的拳头伤不了人根骨,但打在身上总归是疼的。
周自莘没躲,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恶声道“你们林家害了平宁关的百姓还不够,现在都已经对朝廷命官下手了吗?”
朝泠错愕,他是不是落了一段剧情,现在不是在给林家平反吗?怎么他还停留在平宁关之战的剧情里。她看周自莘的表情犹如看一个傻子,片刻道“你觉得平宁关战败是因林清平开城献降?”
“不然?”
“那胶州囤粮也是,林清平私通漠北?”
“不然。”
“那个,我能再打你一拳吗?”朝泠压着骨指噼啪作响。
半柱香过后,朝泠愤怒地推开房门,对着门外等候的士兵道“给我找一幅白瑜的画像。”
“将军,您要裕亲王的画像.......”
“我睹物思人不行吗?快去。”
***
当天夜里一个红衣人影扛着一纤细瘦弱的中年男子,越过皇城上空,身姿轻盈如一轮弯月,落在太学的屋檐之上。
朝泠提着周自莘的后颈,将他缓缓放在院子里。 周自莘难得的乖巧,他将双手交叠放在袖口里,如同一只听话乖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