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汪南纳闷:“去哪儿?”
“去厕所啊,你不是说需要吗?”
他瞪了我一眼,指了指手中的画框。
“刚刚拿的时候不小心摸脏了,看你纸多想用一下,看来不用了。”
说完,他走了。
在我深深懊悔自己龌龊的思想之后,才反应过来,敢情他低头看那一眼是在使眼色。
啧,这谁看得懂啊!
我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愧疚”这两个字。实在是想不通什么意思,我便纳罕着问:“愧疚什么?怎么了?”
他淡然地说:“你是因为我才流鼻血的。”
我呸!
这哪是不会表达?这分明是故意的!
本以为,刚刚他没有听见这边的对话,我还真是低估了那群中年女人的低音炮,本人是不是该考虑抱个拳作个揖鞠个躬问声大炮们好?
见我愣了半天没说话,周汪南突然就露出了俩小虎牙,笑着说:“骗你的。我是怕你没办法工作,向王星光摔相机。关键是,我会被你浪费时间。”
这话好有道理,我居然无力反驳。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虎牙,不知何时被他拉上了车。
估计是刚刚流血过多,直到他关上车门,我的神经系统才供足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