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惋惜,加上些许听到徐来运说出戏团的确是要解散的消息时,不敢表现出来的惶恐。每个人似乎都不愿说太多,每个人又似乎还想说什么。
终于从最后一家走出来时,夕阳已西下。
徐来运骑着摩托车,把山林和风都抛在了后头。回到医院后,他只说钱都给出去了,私下又悄悄把未动过分毫的折子塞到住院时带着的行李袋里,删掉了银行扣费的手机短信。
出院结算时,医保报销了一部分,徐来运掏了一部分。为了让父亲安心在家养病,他又订购了些病人专用的家居用品。
回到县城的新家,一家人也是累得不行了。徐乐天一倒在床上,便睡熟了过去,直到晚饭时才被叫醒。
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父亲靠在新买的腰枕上看着新闻,母亲在厨房里忙前忙后,饭桌上热气腾腾。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徐来运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情,他隐约产生了想要留在家乡创业的想法,却又在看到手机里的信息时清醒了过来。
信息是曾经的编剧朋友发来的。问他还有没有再出山的打算,可以介绍些写剧本的活计给他先干着,攒攒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