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渊他们都没有上前,远远的看着,可每个人的心也都揪的很疼。
“婆婆走之前还问我......”
林叶把酒都洒进地里,拿出来纸钱,没点燃,先放在一边。
“她问我说,你是在冬泊战死的,你的魂魄能不能回家里去?”
“我说能,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但我想着,她那么想你,你那么想她,万里又如何?”
林叶叩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婆婆还说,她信你能回去,隔山河,你便翻山海,婆婆说,你早走了十年,可你一定会等她。”
“婆婆说,她就怕啊......怕这冬泊的阴曹地府,和咱大玉的不是一个,她怕找不见你。”
林叶磕头到额前红肿。
“对了,忘了说,我是老幺。”
林叶起身,又跪下。
“刚才是我给你磕的,现在我替兄长们给你磕头。”
继续磕。
楚淡容忍不住想过去把林叶扶起来,林叶磕的太多了,那地上又不是软软的土。
山下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是松软的土,土里有石块,所以很快林叶额头上就见了血。
薛临渊一把拉住楚淡容,摇了摇头。
薛临渊说:“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林叶一边磕头一边说话,嗓音越发的发哑。
“婆婆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念叨你,她明明已经那么老了,可是当着别人的面提起你,也还会害羞。”
“她以为我睡着了,可也总是假装睡着了,她忍着疼的法子,就是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