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之,都是扼腕叹息,刚才陈初六还说得十分委婉,给张秉一万个面子,不止于伤及筋骨。但现在打出底牌,这可就是和人家硬碰硬,彻底要得罪张秉了。
张秉也是有了一丝顾虑,他在原地踱步几下,回首道:“驸马这般说来,本官实不该相拒,但那些胥吏已经被斩首了,若是放过这些刁民。官场之上,岂不会说本官薄仕人而厚刁民?更何况,聚众闹事,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御史闻风弹劾,谁来担这个姑息谋反的罪名?”
陈初六微微惊讶,不自觉退后了一步,这张秉不仅刚愎自用,而且还是一个铁算盘,精于算计,绝不吃亏。你拿宰相压我,我就拿责任压你。这么大个事,除非你肯担下一切责任,否则就不要再说了。
这一担责,可就干系大了。出了什么事情,将来都能算到陈初六的头上。
众人看向陈初六,见他没说话,张秉脸上露出一丝“不过尔尔”的表情,正要转身离开。百姓们眼中的希冀,再一次消失,弓手们极不情愿的将手中的弓拉满,陈初六身形晃了晃,上前一步道:“太尊,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