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文臣比拼口舌,他自然是吃亏的一方。
于是,之惟便看见唇舌失利的父王动用“武力”取胜,纠缠着的双影从门外移进了门内——“哐啷”——是先生的背影关住了屋门,抵在门板上的是散乱流泉下的光裸肩膀。
隐约地,他听见门板那边,先生的笑语和呻吟,点点心醉……
正在这时,却忽然听见门内一声巨响,“哗”的一声,还有父王一声闷哼,然后,是先生清朗的笑声,久久,久久,余韵悠长……
看着身下那大笑出声的人,兰王有些恼,明明是他为他挡了这些滑下来的竹竿,那人却居然只会笑?他知不知道即使他久经沙场,却也还是知道痛的,背上,更有心上。
那毫发无伤的人却似真不领情,“呵呵。”——居然还笑!反而像要更加气他——“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砍了这么多竹子在这里,你是想开间丝竹铺么?”
气!明明知道,再做千万根笛子,也比不上那一根,再有千万个心结,也放不开这一人。
却见那人伸手拨开了亘在二人之上的竹竿,翻转过彼此身体,用燎原的吻细数着他身上的痛,他听见他的低语,如春风:“傻子,你以为我当真定力比你强吗?——那天,我是不敢睁眼啊,如果睁眼见着了你,我怕,我也再不能放你走。”
心像被什么一撞,怔怔的望着那说话的人,翠竹环绕中,温润的眉目有如美玉,然后,他见他清盈而坚定地笑开,他说:“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