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诚恳而问,脸色认真,缓缓凑来,随着步伐慢慢的走近杨彪,竟然几句话将他这位高权重的父亲说得低头不去对视,一时间脸色有些微红,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候,您还说清醒?”
杨修站定身子,苦笑了起来。
“儿已为郎中,日后要入丞相府为官吏,恐怕迟早是要追随曹氏的几位公子,陈氏有子名为陈群,如今在颍川太守府内,实则为豫州别驾,其父在今年上半年过世;司马氏有子朗,如今在丞相府为公子编纂,曾做董卓之编纂;钟氏无子,但大夫只身持节督关中军,何等壮烈,日后又是大功当立,难有人出其右也。”
“无论汉室与否,士子皆有施展之地,儿今年二十有五也,说来和徐君侯相差不过三岁之内,如今却才刚刚入征辟之事,父亲若是还想着如何颠覆汉室,所谓挽救天子,儿真不知何时是个头,莫不是要拉着天子再去长安按住,请关外诸侯来勤王护卫,守长安关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