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后,碧好在书桌铺纸研磨,写了一份林家男丁今年参加科考的名单。其中她三叔林伟良,已考中为举人,若今年他能通过会试,便能成为有殿选机会的贡士,继而考上进士。
只是考进士啊,历来都难于上青天,据说五十多岁考上的,同僚都可称其“年轻有为”。
碧好的祖父便是五十余才考上的,父亲却年轻有为,不过三十便考上了,还是一甲中的探花郎,可惜天不假年,他乃英年早逝。
其实还有一房的叔父,他叫林伟白,曾参加殿试,被排定为二甲前十名。可他却没有得到官职安排,加上他这个人行迹不羁,高风亮节,也没有过笼络权臣,为自己谋官的打算,就是不想当官。
如今他也常在外面飘荡,功夫不高,却总爱带把剑,喜饮酒,一饮酒就要作诗,饮醉了,谁要他的字他都给。
书法也好,被许多年轻人临摹。说起来,他在清客文人中还挺有名望,就是没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