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呵一把抓了钥匙,开门进去,一句话都没说就关了门。
姜潍摸不准这姑娘的脾性,想了想,还是敲门道:“我叫姜潍,住在你隔壁。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我—”
可里面没动静。
姜潍犹豫几秒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到了哭声,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哭声,慢慢地变成号啕大哭。
他顿时想到了那个晚上,她蹲在雪地里哭得那样狼狈伤心,好似失去了珍宝。
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这个问题,姜潍是在她回来后的第三天得到了解答。
周呵割腕自杀了。
白烨葬礼举行那几天,周家父母怕周呵做傻事,时时刻刻跟着她。周呵在家里待了两个月,从一开始沉默不语到开口说“爸妈,我已经想开了”。
一开始,周家父母还不信,但看她胃口还可以,看电视也会笑便放心了。
可二老压根儿没想到周呵一回C市就做了傻事。
周呵在C市几乎没有朋友,即使几天不出门,也不用担心朋友立刻找上门来。
可她独独算漏了那人—那个偶尔在电梯遇到,傻乎乎朝她招手却被她冷漠以待的男生;那个每天帮她扔垃圾,她却以为是物业的男生;那个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朝她伸出手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