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终于也跟崔氏一样,闭着眼睛说瞎话了。
“就是母亲这么爱重她,才更应该过来守着母亲最后一程,大郎是长孙,赶不及回来就已经是不孝,她身为长媳更要给底下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
崔氏冷眼瞅着冀国公,这死老头莫不是觉得阿玥嫁到大房丢脸,想借着这机会磨搓死孙女?她目光望向郑氏,见郑氏满脸愕然,双目微垂,伸手在地上轻轻敲了敲。
跪在她身后的仆妇立刻悄悄退了下去,一面命人叫府医,一面赶到厢房,语气焦急地说:“姑娘,冀国公嚷着要让你去灵堂守灵,夫人已经让我叫府医了,您一会就说肚子疼,我给你弄盆鸡血来。”
说肚子疼估计还不够,弄盆鸡血见了红,哪怕再丧心病狂的人都不会要求孕妇守灵了。
萧玥睡得正香,仆妇突然闯了进来把她吵醒了,这么一说,她心顿时突突直跳,倒不是受惊,而是气得!
阿兄出差是奉皇命,谁也不能预知樊老太什么时候死,他怎么就不孝了?
萧玥自己不在乎别人目光,可萧珩在官场行走,一定要注意名声,“孝”是首要第一位的,冀国公身为阿兄祖父,张口就说他不孝,这让外人怎么想?
萧玥支起身体,“等一等。”这会守灵要跪满七天,健康人都未必受不住,别说她这个孕妇的。
但是冀国公不孝名声压着,她也不能不跪,“我先去跪一会再说。”现在首先要先把阿兄的名声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