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庸脑袋深深抵在地上,辩无可辩。
楚擎脸上没有什么怒色,人心就是这样,观其行,不看其心,看了,就觉得反胃。
孙庸多次在公开场合说,商会的商贾们能有今日,全靠朝廷与大统领,朝廷与大统领,最是在乎百姓,他们这些商贾,一定要奉公守法,还说什么他们也是百姓,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经商,这就满足了,别掺和些不该掺和的事,只要老实,只要安分,就能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是有的,何止是无忧,每日大鱼大肉都吃腻了,出行必乘轿,衣服上百套,可无论如何就是老实不下来,安分不下来,体恤军伍,成了一句口号,不过是为了巴结他楚擎的友人,善待百姓,不过是积攒名声。
“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事,唯一唯一不知道的事,张二美姑娘,为何会在离京后将数家石料行的铺面,交给你搭理,若不是商会以为你是张姑娘的人,也不会让你进了这个门。”
这的确是楚擎想不通的是,绿珠是聪明的女子,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聪明,可为何就是信任了这么一个心口不一的孙庸?
“小人…”
孙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江月生默默的叹了口气:“大人,卑职或许清楚一些。”
“怎么回事。”
“这人,总是赞扬…赞扬花船上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