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拍了拍脸,干脆趴到一边拿了温帕子伸入旁边的石缸之中,绞了帕子擦把脸醒醒神。
那石缸于竹叶环绕,撒了些叶片与春花,若是再养上一两尾锦鲤,便更好了,华世宜愣愣想着,就听着这清静地方一片闹哄哄起来。
她许久心境未曾如此平和,便也觉得那些人吵得脑仁疼,转头生闷道:“何人来了,竟这般吵闹。”
当下院子里的人就静了下来。
此时正是那赵钏惊讶起身迎客,大家毕竟是一个圈子长大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尤其是赵钏已是嫁过人的,更是不在乎这男女大防,上来就叉腰道:“好啊,宋三郎,李四崽,我说我打开门做生意,怎么有人敢闹事,合着你们今日是要搅合了我的局。”
“赵家姐姐,这可不是咱们要说你了,你这地方全是男人,怎好让我们家妹妹在此,还把华相大人都给拐来了。不怕伯父在朝上被人参一本么?!”
“好笑,你们男人尽可去喝花酒,与楼里的姑娘们吟诗作赋,怎么,我们女子堂堂正正听曲吃茶,就不行了?何故参我父亲,我这曲流殇赚的银两,六分我养家糊口,四分我全部捐给了前线战士,连带着你们亲眷也有一份,你们倒是说说,我怎么带坏你们家姑娘了?跟斗鸡似得上门找麻烦。别忘了,咱们的陛下可是女子,就算你们参我一本,我也是不怕的。”赵钏是越说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