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沿着下巴一路移向我的嘴角,柔柔地亲了一会儿,咬住我的下唇,逼着我将齿关打开。我被他闹得受不住,索性狠狠地反亲回去,先下手为强,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他愣了一瞬,手抚过我的后腰,重重一揉,我被刺激得一颤,舌头也忘了动,待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反过来侵入口中……
这一番纠缠纠缠得我十分情动,却不晓得他这个前戏要做到几时,待他舌头从我口中退出来时,不由得催促道:“你……你快些……”话一出口,那黏糊糯软的声调儿将我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笑道:“我的手不大稳便,浅浅,你上来些。”
他这个沉沉的声音实在好听,我被灌得五迷三道的,脑子里像搅着一锅米糊糊,就顺着他的话,上来了些。
他挺身进来时,我抱着他的手没控制住力道,指甲向皮肉里一掐,他闷哼了声,凑在我耳边低喘道:“明日要给你修修指甲。”
从前在凡界摆摊子算命,生意清淡的时候,我除了看看话本,时不时也会捞两本正经书瞧瞧。有本挺正经的书里提到“发乎情,止乎礼”,说情爱这个事可以于情理之中发生,但须得因道德礼仪而终止。与我一同摆摊子的十师兄觉得,提出这个说法的凡人大约是个神经病。我甚赞同他。本上神十万八千年地也难得有朵像样的桃花,若还要时时克制自己,就忒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