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篷里寒气涌起,温度似乎都降低了。
“白少卿,寡人听你说过,陈处墨在青牛县时,私挖矿产,铸造军械,还自己掏腰包,把青牛县城建设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比幽州城还气派。寡人因他剿贼有功,也就不予计较。今日观之,陈处墨心思不小。”
天子眼睛睁开,一双眸子灼灼发亮,盯着白芷月。
“陛下,陈处墨此举,皆是为了保境安民,绝非拥寇自重。山贼围攻青牛县,若无坚城高墙,早就被屠城了。芷月和部下三羽曾在青牛县私访,陈处墨并无谋逆之举。”白芷月低声说道。
私挖矿产、打造军械、私扩城池——陈处墨在青牛县的所作所为,只要拿出一条,就足够下狱甚至砍头了。若非林竹贤和白芷月说情,才能平安无事。
天子没有跟陈处墨计较,然而心里仍有疑窦。
“白少卿所言虽有道理,但寡人还是对陈处墨不能放心。寡人自恃有识人之明,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看透别人内心。可是面对这个陈处墨,宛如云山雾罩一般,瞧不分明。”天子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