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日子,又有商号新开张。”令仪看看匾额,又看看杜松。
“大奶奶,您猜猜,这是谁的本钱?”杜松神秘兮兮地悄声问。
令仪眉毛都不动一下,笑道:“怕不是那位那专员?”
“没您不圣明的!”杜松冷哼一声,“这个哲尔德忒不是东西。连我还知道忠仆不事二主,他倒好,一个前朝藩台转眼儿就变成了新政府的官员,还人五人六地宣布什么新政。叫咱们腾宅子,昨儿我打藩台府门口过,他还不照样儿住着?他怎么不用腾宅子?”
听着杜松的抱怨,令仪不由笑出声来,“现如今,他叫那德,临时政府的官员,现管着大半个行省,东平县、西安县、西丰县都在他的管辖之内。人家住个官邸看把你气的!”
“大奶奶,您想想,咱们情愿出钱买宅子,他却推三阻四,这是为什么呀?”杜松愤愤地问。
令仪盯着大盛东的门脸看了一回,方开口道:“只怕……是他比咱们还惦着那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