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少看到这样的顾锦圆。
她是沉稳的，是调皮的，是不羁的，是坚强的，但是……
不是这样委屈巴巴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粼粼的水汽，很容易就蛊惑了人的心神。
裴砚的喉结动了动，连忙移开了视线，“没事儿了吧？”
“你方才没在屋里啊，这水怎么这么烫？”
顾锦圆还在哈着气，还不忘一面指责裴砚。
“墨池回来了，他注意这些细节。”
顾锦圆才想起来，此前似乎都是他自己整理内务的。
墨池如果知道他这么重要，不知道会不会很感动。
舌头上的灼烫感总算消退了，顾锦圆这才坐了下来，然后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既然墨池这么勤快，一直注意给他的茶壶换上热水，那么……
刚刚那杯凉茶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不用她问出口，因为她看到裴砚神情自若地给方才那只茶杯续上了热水，再神情自若地喝了。
顾锦圆看着他茶水入口，很艰难地将视线移开了。
这个人不是有点儿洁癖的么？！
“你方才是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注意力被裴砚这句话拉回来，顾锦圆却是愣了一下，“什么？”
“不是你从屋子里出来，说有话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