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底是不够懂事,反过来让夏伯母劝了我半天,才怅然地走了。
我倒在床上,锁住门抱着被子难过了半天,汤姐怎么拍门也不答应。
“你到底怎么了?”她在门后急得团团转,后来爸爸回来了,他隔着门说:“汤姐你先别劝她,等会儿她自己会出来的。”
他们都是明白的,为什么大人做出这些决定时总是易如反掌,他们都以为我在伤心离婚的决定,可我只是痛惜以往的温馨不再,倪亚说过:感情就如瓷器,碎了便会有裂缝,破镜重圆的好事是不存在的。
我在床上发呆到天黑,月亮升起来,窗前一片银白,我憋不住,从阳台上爬了下去,一口气跑出去。
夏平家一楼大厅里灯火通明。站在楼下发了半天怔,我还是决定顺着水管从阳台爬上去。
他的房间门虚掩着,伸手一推,里面有两个人。纪芸像是决心长住夏平家了,捧着手提电脑正向他讨教。
我这一走进去,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夏平说:“络络,你怎么来了?”
纪芸却是关心过程,问:“你从哪里进来的,怎么没听到楼下有门铃声?”